第24章 五年后 (三更求追读)

    往后的日子里,陈长青几乎足不出户,整日沉浸在修炼之中。
    夜晚,他盘坐在密室中央,运转赤霄剑气诀,周身剑气繚绕,凌厉的锋芒在石壁上刻下道道剑痕。
    白天,他取出九窍淬灵乳,滴入灵泉之中,以灵力引导药力淬链肉身。
    每一滴九窍淬灵乳入体,都如烈火焚身,痛得他冷汗涔涔,但他咬牙坚持,直到药力彻底融入经脉。
    偶尔,他会去偏房看一眼潘九明六人,给几人一点水,略微换一下捆绑的姿势,隨手丟给他们一颗辟穀丹,確保他们不死。
    姑姑陈云霜每隔三个月都会来一次,给他带来灵米、灵果和一些新鲜的妖兽肉,確保他修炼之余不会亏空气血。
    族长陈玄礼也来过几次,每次都会留下大量灵石,並叮嘱他安心修炼,后来还给了他一颗筑基丹。
    就这样,日升月落,四季轮转。
    五年的时间,转瞬即逝。
    这一日,密室內的灵气突然剧烈波动。
    陈长青盘坐在聚灵阵中央,周身灵力翻涌,衣袍无风自动。
    他体內的灵力已经达到了筑基三层的极限,只差临门一脚,便可踏入筑基四层!
    “是时候了。”
    他睁开双眼,眸中精光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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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百颗中品灵石,镶嵌在了聚灵阵之中。
    灵阵运转,从中品灵石之中,抽出了海量的灵力。
    陈长青盘膝而坐,运转赤霄剑气诀,海量的灵力,如洪水般冲刷著每一条经脉。
    陈长青咬紧牙关,引导灵力衝击瓶颈。
    一个时辰。
    两个时辰。
    十个时辰。
    “轰——”
    体內传来一声闷响,仿佛某种桎梏被打破。
    他的气息骤然攀升,灵力品质发生质的飞跃!
    筑基四层!
    陈长青长舒一口气,感受著体內澎湃的灵力,嘴角微微上扬。
    “五年苦修,灵力修为晋级筑基四层,肉身修为,更是达到淬骨期五层。”
    “就是身上连一颗下品灵石都没有了,中品灵石也仅有十三颗。”
    “穷啊,是时候出去搞钱了。”
    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筋骨,隨后走向密室角落的一面铜镜。
    镜中的他,面容依旧年轻,但眼神却比五年前更加深邃,隱隱透著一股凌厉的锋芒。
    他抬手一挥,密室禁制解除,石阶缓缓升起。
    阳光透过院中的紫灵竹洒落,映照在他的脸上。
    微风拂过,带来一丝久违的清新。
    陈长青深吸一口气,来到了偏房。
    推开偏房吱呀作响的木门,一股混合著霉味与汗臭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。
    陈长青皱了皱眉,指尖轻弹,一道清风术捲走了大半异味。
    昏暗的房间里,六个形如枯槁的人影蜷缩在角落,他们的双手双脚都还被绑著。
    听到开门声,他们像受惊的野兽般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窝里疯狂转动。
    潘九安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得能看见颧骨轮廓,乱蓬蓬的鬍鬚沾著不明污渍,一直垂到嶙峋的锁骨。
    他的头髮像枯草般纠缠成团,油腻得能看见缕缕反光。
    原本合身的锦袍如今空荡荡掛在身上,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    其他五人状態更糟。
    潘九明活像一具蒙著人皮的骷髏,他的头髮纠结成团,油腻得能刮下二两油脂,灰白的鬍鬚垂到胸口。
    李昊羽不停用头撞墙,嘴里念叨著模糊不清的咒骂;
    赵二狗蜷成虾米状,手指在泥地上划出无数凌乱痕跡;
    侯子义正撕扯自己打结的头髮,发间混著乾涸的血痂。
    刘海峰挣扎著爬过来,望著陈长青:“给...给点水...。”
    其他几人也齐齐爬过来,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    “水。”
    “给我水。”
    陈长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罐水,陈长青指尖轻点,六道清澈的水流从罐中飞出,精准地落入六人乾裂的唇间。
    原本奄奄一息的六人突然像久旱逢甘霖的枯木,疯狂地吞咽起来。
    “咕咚...咕咚...”
    侯子义仰著脖子,水珠顺著枯草般的鬍鬚滚落,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,仿佛喝的不是清水,而是琼浆玉液,五年了,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不受限制的清水滋味。
    潘九明像婴儿般蜷缩著,双手颤抖地捧著水团,生怕漏掉一滴,他的喉结剧烈滚动,发出满足的呜咽声,乾裂的嘴唇终於恢復了些许血色。
    “还要...还要...”赵二狗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,伸出舌头舔著青砖上残留的水渍,他的指甲缝里全是泥垢,却顾不得这些,只顾著追寻每一丝湿润。
    看著六人如获至宝的模样,陈长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收起水罐,六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立刻死死盯住他的动作。
    李昊羽突然扑到陈长青脚边,额头“咚咚”地磕在地上:“求...求您...给口吃的...”
    “我们五年...整整五年...”刘海峰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枯瘦的手指比划著名,“就靠...两个月一颗...辟穀丹...”
    潘九安蜷缩在角落,浑浊的泪水混著脸上的污垢流下:“饿...太饿了...”他的腹部深深凹陷,肋骨根根分明,活像一具蒙著人皮的骨架。
    潘九明带著哭腔:“呜呜,给口吃的,一口就行,我五年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了。”
    陈长青慢条斯理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金黄油亮的烤灵鸡,这是两月前姑姑带来的。
    储物袋中,没有空气,两个月过去,和刚放进去时一样新鲜。
    焦脆的鸡皮上还冒著滋滋油,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。
    “现在你们就闻到了。”
    六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,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    陈长青当著他们的面撕下一条鸡腿,故意让油脂顺著指尖滴落。
    他慢悠悠地咬了一口,眯起眼睛感嘆:“这灵鸡肉质鲜嫩,用灵蜜醃製后烤制,连骨头都是酥的...”
    “求...求您...”侯子义突然扑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,“给我一口...就一口...”
    陈长青俯视著脚下这群曾经趾高气扬的修士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    “別急。”他又取出一整盘烤鸡摆在桌上,“回答我几个问题,这些就都是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