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这人是谁

    周凯恆的画风並不是特別的详细,都是大的色块衝击著人的眼球。
    卫依看了看旁边几幅顏料都没有完全乾透的画作。
    有血色的蝴蝶,有正在播放mv的电视,还有幽蓝色的灯光。
    她隨便找旁边的警察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这几幅画作,有人拍下来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,这几幅画作和这画家的画风没有什么出入,应该是前几天刚画的,怎么,和案子有关係吗?”
    其实不怪这些工作人员。
    如果不是卫依和慕蝶相处了许久,她也认不出来,这个身子是黑的,头髮是卷的人是慕蝶。
    头髮是卷的。
    卫依脑海中灵光一闪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    她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证据!
    -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卫依从周凯恆的公寓赶回了警局,天已经逐渐地黑了下来,星星还没有出来,天际完全地陷入了黑暗中,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了哪个角落。
    警局的门前有明亮的路灯,卫依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从警局里面走了出来。
    男人穿著白色的大褂,好似从医院刚刚赶过来的,在夜色下,有他走过,警局门口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在探头探脑,看著男人离开的背影。
    池怀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里面?
    卫依瞥了他一眼,男人好似有所感应一样,转头看她。
    池怀渊只看到了卫依的侧脸,她穿著制服,急匆匆地向著警局里面走去,有夜风轻轻地將她脸颊边的碎发撩起,弯成了月牙的弧度。
    卫依走到了警局门口,看见两个年轻的小警官都抻著脖子在看远处的池怀渊。
    “你们认识他?”
    “当然,他每个月都要来找盛队长的。”
    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官有些八卦地说道。
    “听说池医生特別厉害,一手医术在国际上都特別出名,我感觉和盛队长真的挺配的。”
    有光洒在卫依的睫毛上,洒上了一层金色。
    “卫警官,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啊?”
    卫依露出了个笑容来,真诚地说道:“当然。”
    进了警局,卫依来到了盛凌凡的办公室。
    盛凌凡正在整理一个文件夹,看见卫依进来了,便將文件夹反扣下放在了一旁。
    “你刚才说有些线索,是什么?”
    卫依將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了盛凌凡。
    盛凌凡看过那一幅奇怪的画作之后,说道:“你可以去再次审问周凯恆。”
    “谢谢盛队长。”
    卫依转身离开。
    池怀渊究竟喜欢谁,和她又有什么关係。
    总归是人家的事情,何苦让自己难受。
    卫依走向了审讯室的方向,每一步都走得愈发地坚定。
    盛凌凡的办公室里面,盛凌凡拿起刚刚的文件夹,只见文件夹的封面上写了几个大字。
    东洲市重点观察嫌疑人。
    她將其中的一张纸抽了出来。
    姓名,池怀渊。性別,男。
    盛凌凡在这个月的评语下面写道。
    【已確认无犯罪倾向。】
    -
    审讯室里面,卫依坐在周凯恆的对面,周凯恆仍然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眼眶凹陷得好像更多了。
    听说在被拘留的时间里,周凯恆的毒-癮发作了一次,首次戒独挺辛苦的,他变得憔悴了许多。
    “你还记得,在你刚进包厢的时候,慕蝶的头髮是盘起来的还是披在肩膀上的?”
    周凯恆无精打采地看了卫依一眼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应该是披在肩膀上的吧。”
    这段时间,周凯恆没少回想那天的经过,然而自己当时確实不在状態,能想起来的东西实在是有限。
    “你能確定吗?”
    “......应该是披在肩膀上的,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,当时慕蝶坐在很暗的地方,我看不清她究竟在做什么,只是听到她叫了我一声。”
    卫依点了点头,將面前周凯恆放在公寓里面的几张画作都递给了他。
    “周凯恆,这几张画作是你画的吧。”
    周凯恆看了照片一眼,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你之前是不是说过,之前那个蝴蝶是你在嗨了之后看到的东西,画出来的,那是不是这些场景,也是你在嗨了之后看到的?”
    周凯恆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    “那这个人是谁?”
    卫依的手指落在了画作中,指向了那个在慕蝶身下出现的“人”。
    只有一个人的轮廓,看不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,用的也不是肉色,而是一抹偏粉的肉色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没有看清。”
    “警官,您应该知道,在嗨了之后看到的画面,大多数都是幻想出来的。”
    周凯恆给卫依解释道。
    “谢谢你的合作。”
    “没事的,警官,我只希望这样配合,能让我少坐两年牢。”
    卫依叫人將周凯恆带回拘留所去,就在周凯恆隨著警卫往外面走的时候,卫依忽然说了一句。
    “你从案发现场带没带走一支笔,或者说,你见没见过一支笔?”
    “笔?没有。”
    周凯恆不知道卫依为何会这么问,疑惑地摇了摇头后,便隨著警卫离开了。
    卫依暂时没有离开审讯室,提笔画下了她记忆中,慕蝶插在发间的那支笔的样式。
    走出审讯室,她將画的东西,交给了盛凌凡。
    盛凌凡低头看了一眼,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这是慕蝶一直会插在头髮里面的一支笔,她用这支笔固定她的长髮,一直是这支笔,从来没有变过,而且隨身携带,之前有一次找不到了,还特意翻了每个卖酒女的柜子,最终在柜子底下找到了,她还给了我们每人五十块钱作为麻烦费。”
    “就是这么一支重要的笔,在犯罪现场没有找到。我们现在知道,慕蝶有勒索的习惯,能不能她的证据,都在这一支笔里面,我记得那支笔比正常的笔要粗一圈。”
    “像是......”
    卫依还没有说完,盛凌凡便说了句。
    “录音笔。”
    “对的,录音笔,那种特別轻便便携的。”
    盛凌凡转身將纸张递还给了卫依。
    “去列印二十份,分发给搜查科那边,让他们找一找周凯恆的家里面有没有这样的东西,会所里面也记得找一找。”
    “我马上去办。”